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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基昌：每一種技術的更替都需要理由
彭(peng)基(ji)昌：每一種技術的更替(ti)都需(xu)要理由
對(dui)話佛山新(xin)景泰(tai)陶瓷機(ji)械有限公司總經理彭基(ji)昌
尹(yin)虹(hong) 黃(huang)賓(bin) 楊敏媛
彭基昌，學機械專(zhuan)業(ye)出身卻在歷(li)練中(zhong)諳熟(shu)陶瓷工藝的陶瓷設備國產化的先(xian)行者。基本(ben)實現施(shi)釉設備國產化后，又握住先(xian)機引(yin)(yin)進噴(pen)墨(mo)設備趕上噴(pen)墨(mo)技術國產化之路，是一位勤于思(si)考，引(yin)(yin)領企業(ye)穩健前行的儒雅型企業(ye)家。
十年陶瓷(ci)廠歷練，轉身做釉線設備
尹(yin)虹：彭(peng)總，你(ni)好！你(ni)看著很年輕，是70后嗎？本地人？
彭基昌：博士你好，你過獎了，我是1969年出生的三水本地人。
尹虹：那(nei)你參加工作應該是(shi)在1990年以后(hou)了，是(shi)陶瓷(ci)專(zhuan)業(ye)出身嗎？是(shi)怎樣進(jin)入陶瓷(ci)行業(ye)的？
彭基(ji)昌：我是(shi)從輕工部廣州輕工業學(xue)院畢業(ye)的，但不是陶瓷專(zhuan)業(ye)，是輕工機械裝備（專攻(gong)飲(yin)料裝備），1990年畢業(ye)參加工作(zuo)，去了三水誠(cheng)達陶瓷(ci)廠。說起來(lai)，我進入陶瓷(ci)行業也是陰差陽(yang)錯(cuo)，因(yin)為當時三(san)水的飲料廠、水(shui)泥都是(shi)支柱產(chan)業(ye)，而陶瓷是(shi)新興(xing)產(chan)業(ye)，我(wo)有不少同學就去了三水(shui)健力寶，啤(pi)酒廠，而我去了陶(tao)瓷(ci)廠。看到分配通知(zhi)(zhi)，我一面茫(mang)然。我只知(zhi)(zhi)道(dao)怎樣(yang)把(ba)飲料灌到瓶里(li)去，卻(que)真不知(zhi)(zhi)道(dao)怎樣(yang)把(ba)泥土變成瓷磚！當時(shi)是歐(ou)(ou)總(zong)（現宏宇集團(tuan)總(zong)經理歐(ou)(ou)家瑞）在(zai)三水(shui)上(shang)了一條生產線（國有(you)企業），剛投(tou)產不久(jiu)。
尹虹：作為(wei)非陶(tao)瓷專業出(chu)身的，你最初入行做的是什么？
彭基昌：做技術(shu)員，主要負責(ze)設(she)備。我在陶瓷廠(chang)做了整整10年，可(ke)以大致分(fen)為三個階段(duan)：
第一(yi)階(jie)段(duan)是(shi)我(wo)初(chu)進(jin)行(xing)業(ye)時(shi)，當時(shi)沒有(you)什么技術(shu)人(ren)員(yuan)，也(ye)沒有(you)足夠的(de)專業(ye)人(ren)才，對于(yu)我(wo)這(zhe)樣一(yi)個一(yi)開始就接觸流(liu)水線的(de)新(xin)人(ren)來說(shuo)，也(ye)算是(shi)一(yi)個很好的(de)學(xue)習機會(hui)。
當時(shi)廠(chang)里全線引進了(le)一條西班(ban)牙的生(sheng)產(chan)線，用的是(shi)現在比(bi)較(jiao)時(shi)髦(mao)的干法制粉工藝。我看了(le)上期你關于山東義科干法制粉的文章了(le)，說起來我們(men)那(nei)(nei)時(shi)候算是(shi)國內最(zui)早做干法制粉的了(le)。那(nei)(nei)時(shi)從原料制備到成(cheng)品包裝(zhuang)已經是(shi)“一條龍”的整線概念，歐總他們(men)一班(ban)人去(qu)了國外培(pei)訓。他們(men)整線只有5個人在操作，騎(qi)著(zhu)單車巡查。我90年(nian)去的(de)時候，派來的(de)西(xi)班(ban)牙專(zhuan)家已經撤走了（89年六(liu)四事件(jian)時）。
尹虹：那(nei)應該是因為(wei)政治(zhi)原因，1989年下半年西(xi)方對中(zhong)國經濟實行抵制。這個，在合同上沒有條款作相關的保證？西(xi)方國家比較(jiao)講究business is business（生意(yi)歸生意(yi)）。
彭基昌(chang)：應該(gai)有，當時就(jiu)為(wei)此打起了官司，我們(men)最后(hou)贏了，可以(yi)說這場官司是(shi)中國(guo)國(guo)際官司為(wei)數不多(duo)的勝局，歐總說他還因此上了對方的黑名單(dan)。贏是(shi)因為(wei)道(dao)理確實(shi)在我們(men)，合同沒完成他們(men)就(jiu)走了。他們(men)最后(hou)沒賠(pei)錢(qian)，只是(shi)賠(pei)了一臺680的薩克米壓機，而我們(men)的尾款也沒有付(fu)。
第一(yi)步(bu)走進工作，就遇到西班(ban)牙撤走調(diao)試(shi)人員，技術出現空白，我們唯有全(quan)部技術人員齊力摸(mo)索，一(yi)步(bu)一(yi)步(bu)地把設(she)備摸(mo)熟(shu)、搞懂。
1993-1995年那幾年主要是(shi)技術改(gai)造，把生產線(xian)改(gai)來改(gai)去，讓它(ta)更適合我們的(de)產量、質量和內(nei)控。當時做陶(tao)(tao)瓷太(tai)賺錢了，三水也一下子多了很多陶(tao)(tao)瓷廠(chang)。
尹虹(hong)：這是你10年(nian)陶瓷(ci)廠生涯的(de)第(di)一階段(duan)，接下來(lai)是什么(me)階段(duan)？
彭(peng)基昌：做(zuo)了兩三(san)年(nian)技術(shu)員(yuan)后，流水線工作也熟悉了，歐總就把我調到車間做(zuo)車間主任，負(fu)責整個車間的(de)管理(li)，而我之前做技術員是(shi)負責干法生產的（原料車(che)間）,當時(shi)車間是一(yi)條兩次燒內墻磚的生產線。那段時(shi)間我們大膽改造，基本上把產量(liang)翻(fan)了一(yi)倍。摸索(suo)多了，就(jiu)不管是壓機改造還是立式干(gan)燥(zao)改造，都(dou)不是什(shen)么大(da)問題了(le)。我(wo)們那時候主要還是消化立式干(gan)燥(zao)器，包括窯爐在(zai)內(nei)的(de)設備都(dou)從燒(shao)煤氣改燒(shao)柴油(you)。后來(lai)又流行燒重油（隔焰窯）進入了第(di)二階段(duan)，隨著(zhu)公司(si)的產能擴(kuo)大(da)，窯爐增多。行(xing)業的(de)這些轉(zhuan)變(bian)我都(dou)有參與了，包括(kuo)施釉(you)線的(de)改造、怎樣提高優等(deng)品、自(zi)動印花(hua)等(deng)。
尹虹：接下來應該是你的第三階(jie)段了，其中又有怎樣的故事(shi)？
彭基昌：我(wo)去(qu)了內蒙古包頭(tou)，耐火材(cai)料廠。那是(shi)1997年了，那時我(wo)們(men)廠的瓷磚賣到包頭去，在佛山來(lai)說也算(suan)比較早(zao)的。我們(men)因(yin)此跟耐火(huo)廠有了接觸，其實他們(men)比我們(men)更早(zao)做瓷磚，還很早就拿到(dao)出(chu)口(kou)香港的免檢證(zheng)，等(deng)于我們(men)進(jin)步了，他們(men)還是(shi)很落后，所以我們(men)大家一(yi)(yi)起合作(zuo)成立了一(yi)(yi)個合資(zi)公司。我們(men)的合作(zuo)模式是(shi)大家各(ge)出一(yi)(yi)部分人(ren)，然后我們(men)去管(guan)理。我帶著十幾(ji)個人(ren)，1998年正式投產，直到2000年(nian)國營企(qi)業(ye)轉制(zhi)，我(wo)(wo)們(men)就(jiu)回來(lai)了(le)。到年(nian)中，我(wo)(wo)就(jiu)加入了(le)新(xin)景泰。
從技(ji)術員到車間主任，再到總(zong)經(jing)理助理以及后來的總(zong)經(jing)理，就是我(wo)在(zai)陶瓷廠的十(shi)年(nian)了。
尹虹：其實國營企業轉制(zhi)是一個好機會。但2000年時建(jian)陶集團轉制不成功就相當于倒(dao)閉(bi)了，你得(de)和(he)原來廠(chang)里的員工一樣另尋出路。但是，以你在(zai)陶瓷行業的經(jing)歷來說，為什么選擇了新(xin)景(jing)泰？有(you)沒有(you)想過去其(qi)它(ta)行業？
彭(peng)基昌：當(dang)年如果讓我選(xuan)，肯定(ding)第一選(xuan)擇是(shi)再做陶瓷(ci)廠(chang)，但問題是(shi)我們當(dang)時的幾個(ge)廠(chang)都因為(wei)城市規(gui)劃(hua)原因停掉了(le)，就是說我(wo)們連(lian)基地(di)都沒有(you)了(le)。再說，我(wo)加入新景泰也是有(you)一(yi)定淵源的。做壓機配件老板楊(yang)總最初在李兆峰干，后來在(zai)1993年創立(li)了新景泰(tai)。新(xin)景泰原來一直是(shi)做貿易的，最早還是(shi)以(yi)施釉(you)線(xian)設備(bei)為主，代理(li)OMIS,FK和TSC的(de)，還有后(hou)來的(de)SMAC做仿古磚設(she)備的。
最初我們(men)說想要承包陶(tao)瓷(ci)廠，楊(yang)總也(ye)曾和我(wo)去考(kao)察(cha)過，結果沒有找到合適的工廠(chang)，但在(zai)這(zhe)過程(cheng)中(zhong)(zhong)我(wo)也進(jin)一步了解了新景泰的(de)(de)業務狀況。然后在(zai)跟楊總的(de)(de)交流過程(cheng)中(zhong)(zhong)，我(wo)們發現彼(bi)此有(you)(you)一些共同的(de)(de)想法。我(wo)在(zai)陶瓷廠(chang)負(fu)責技術十年(nian)，對設(she)備(bei)也比較有(you)(you)感覺了，我(wo)說這(zhe)些意大利(li)進(jin)口設(she)備(bei)遲早都要被中(zhong)(zhong)國產(chan)(chan)品(pin)替(ti)代的(de)(de)，而且十年(nian)前，我(wo)們技術上被外國人制約的(de)(de)場景還歷(li)歷(li)在(zai)目，繼續依賴“洋(yang)設(she)備(bei)”說不定(ding)哪(na)天又會歷(li)史重演，說到最后我(wo)們就(jiu)一致決定(ding)干脆就(jiu)我(wo)們來做，把“洋(yang)設(she)備(bei)”國產(chan)(chan)化。
所以，基(ji)于(yu)這一(yi)(yi)理念，我加入了(le)新(xin)景泰。我們就等于(yu)是大(da)家合作(zuo)一(yi)(yi)個新(xin)項目，楊總還是繼續(xu)做(zuo)他的貿易和銷(xiao)售(shou)工作，我(wo)負(fu)責研發生產(chan)和服(fu)務。就在(zai)那一年(nian)——2000年(nian)，新景泰工廠成(cheng)立了。
潛心施釉設備，慨(kai)嘆易做難精(jing)
尹虹(hong)：從2000年開始，你轉型做設備，主要就(jiu)是做釉線(xian)，你是怎(zen)樣關注到(dao)這(zhe)個環(huan)節的？
彭(peng)基昌：我原來在陶(tao)瓷(ci)廠，從原料車間一(yi)直到窯爐(lu)到(dao)自動分揀包裝機都干(gan)過了，對這些設(she)備(bei)都有感(gan)覺，但我還是比較多地把(ba)關(guan)注點放在施釉線上，最(zui)主要的原因還是，施釉線設(she)備的國產(chan)化程度不高，而釉(you)面有很(hen)多文章可(ke)做(zuo)。
尹虹：整個施(shi)釉線(xian)總體還是比較簡單吧(ba)？
彭基昌(chang)：也不是(shi)，你說簡單，陶瓷設備一般都不復雜，但做(zuo)好很不容易。這(zhe)其實也跟新景泰代(dai)理的主(zhu)要(yao)產品(pin)有(you)關，主(zhu)要(yao)是施釉線設(she)備，包括OMIS、TSC、FK等。90年代末的(de)(de)(de)(de)(de)釉(you)(you)(you)(you)線是(shi)不含干(gan)燥器的(de)(de)(de)(de)(de)，主要就(jiu)(jiu)是(shi)印花機與(yu)施(shi)釉(you)(you)(you)(you)設備，絲網印花包括(kuo)鏈條的(de)(de)(de)(de)(de)、平板的(de)(de)(de)(de)(de)；施(shi)釉(you)(you)(you)(you)有噴(pen)(pen)(pen)釉(you)(you)(you)(you)和淋釉(you)(you)(you)(you)等，噴(pen)(pen)(pen)釉(you)(you)(you)(you)對(dui)于我(wo)們(men)公司(si)來說，當(dang)時是(shi)一(yi)(yi)個(ge)(ge)全新的(de)(de)(de)(de)(de)產品，很多(duo)釉(you)(you)(you)(you)線都是(shi)進口的(de)(de)(de)(de)(de)，大(da)(da)部分設備包括(kuo)鐘罩都是(shi)引進的(de)(de)(de)(de)(de)，你可以看到(dao)現在除(chu)了瓷片大(da)(da)部分都是(shi)噴(pen)(pen)(pen)釉(you)(you)(you)(you)，所以我(wo)還(huan)是(shi)有點自(zi)豪的(de)(de)(de)(de)(de)。推(tui)了十年八年，我(wo)們(men)也算真正把這(zhe)個(ge)(ge)產品推(tui)出(chu)來了，國(guo)外主打噴(pen)(pen)(pen)釉(you)(you)(you)(you)的(de)(de)(de)(de)(de)就(jiu)(jiu)airpower一(yi)(yi)家，是(shi)老企業(ye)，國(guo)內就(jiu)(jiu)主要是(shi)我(wo)們(men)在做。
尹(yin)虹：現在你們的噴(pen)釉和淋(lin)釉設備(bei)在國內獨(du)占鰲頭？
彭基昌：對(dui)，現在沒(mei)有什么人(ren)做(zuo)，以前倒是有很多人(ren)做(zuo)過。甩釉我們沒(mei)有花太多精力(li)，淋釉主(zhu)要是鐘罩，后期我們主(zhu)要是直線淋(lin)釉機。淋釉設(she)備算是花了我們最(zui)(zui)大心血的，到(dao)最(zui)(zui)后總算獲得行業認同了。陶瓷施釉，主(zhu)要(yao)就是噴釉和淋釉，我們兩個(ge)都做(zuo)到(dao)主(zhu)打產品了。
說實在的，施釉設備不難做，但要做好一點(dian)都(dou)不容(rong)易，而且(qie)因為(wei)與施釉工藝有關，用戶對服務(wu)有一(yi)定依賴。就我個(ge)人(ren)來說(shuo)，我原來并沒(mei)有學(xue)(xue)過工藝，但一(yi)路下來，我也學(xue)(xue)了不(bu)少，像(xiang)粘度、流動(dong)性、配方(fang)、添加(jia)纖(xian)維(wei)素等都研究(jiu)了不(bu)少，后來還有燒成(cheng)、塑性、強(qiang)度等所有(you)跟(gen)生產有(you)關的工藝都(dou)琢磨(mo)了一番。特別是有(you)了噴(pen)(pen)墨技術后，有(you)分噴(pen)(pen)墨前(qian)(qian)淋(lin)、噴(pen)(pen)墨后淋(lin)，以(yi)前(qian)(qian)一條施釉線可能就兩個鐘罩，現(xian)在多了，叫(jiao)多功能施釉線，前(qian)(qian)前(qian)(qian)后后以(yi)及(ji)底釉、面(mian)釉，全拋釉、半(ban)拋釉、保(bao)護釉等，后來還有干(gan)粒，就是干(gan)法施釉，這些一直都是我們做得最好(hao)的產品。
尹虹：那干法施釉設備你們做得怎樣？
彭基昌：這(zhe)我們一直(zhi)有做，但一直(zhi)沒有很大(da)的(de)突(tu)破(po)。直至目前都是(shi)以簡單(dan)的(de)(de)為主，大概(gai)7-8年前(qian)流(liu)行(xing)過(guo)一段時間的(de)(de)干法印花。其中(zhong)有一種是(shi)天(tian)工法拉利的(de)(de)，用絲網的(de)(de)方式，還有一種是(shi)TSC的，雕(diao)刻好一(yi)條皮帶然后形成圖案，但(dan)這兩(liang)種(zhong)最后在全球都(dou)沒有推行。
尹虹：從2000年你進(jin)入新景泰那時開始那幾年，釉(you)(you)線(xian)(xian)設備發展得非(fei)常快，越做越長(chang)(chang)，原來(lai)90年代末很少有超過80米的(de)(de)(de)(de)，但現(xian)在150米都(dou)再正常不過，甚至(zhi)有更長(chang)(chang)的(de)(de)(de)(de)。你對釉(you)(you)線(xian)(xian)的(de)(de)(de)(de)發展是怎(zen)樣看的(de)(de)(de)(de)呢？在整(zheng)體裝(zhuang)備的(de)(de)(de)(de)發展上，你們是怎(zen)樣實現(xian)的(de)(de)(de)(de)？
彭(peng)基昌：從2000年(nian)(nian)到(dao)現在，15年(nian)(nian)的研究(jiu)過(guo)程(cheng)中(zhong)，我感悟(wu)最多、最深的就是產品風格(ge)的(de)動向(xiang)。外行(xing)人可(ke)能覺得施(shi)釉線沒什么(me)(me)(me)變(bian)化，但(dan)從我們行(xing)內(nei)人的(de)角度來說，瓷磚(zhuan)的(de)表面(mian)(mian)裝飾多了(le)很多手(shou)段和工藝。90年(nian)代初的(de)工藝做出來的(de)磚(zhuan)拿到(dao)現在(zai)來只(zhi)能叫普通地磚(zhuan)，像水晶磚(zhuan)之類基本(ben)(ben)上也就是要么(me)(me)(me)甩(shuai)釉，要么(me)(me)(me)淋釉，要么(me)(me)(me)印花，比較簡(jian)單(dan)。瓷片(pian)方面(mian)(mian)基本(ben)(ben)上就是兩個鐘罩(zhao)，然后印花。現在(zai)做仿古磚，全拋磚要復(fu)雜些。
尹虹：近十幾年(nian)，瓷磚的裝飾多了很多，又(you)是底(di)釉，又(you)是絲網(wang)，然后(hou)再加輥筒、噴(pen)墨、干粒、釉下、釉中等等。
彭基昌：是的，這(zhe)些(xie)變化(hua)慢慢也形成了(le)(le)一些(xie)工藝方(fang)向。就拿(na)施釉來說(shuo)，分(fen)為噴釉和淋釉兩(liang)個體系，在(zai)2000年前大部分(fen)是淋釉，因(yin)為那(nei)時(shi)主要(yao)是以(yi)光滑磚(zhuan)為主。記得我們剛開始(shi)推仿古磚(zhuan)設備時(shi)，拿(na)了(le)(le)一些(xie)仿古磚(zhuan)樣回來，大部分(fen)老板(ban)都說(shuo)這(zhe)些(xie)磚(zhuan)在(zai)中國(guo)(guo)不(bu)適合，坑(keng)坑(keng)洼洼的，清潔(jie)不(bu)好(hao)搞(gao)，顏色又不(bu)亮。確實那(nei)幾(ji)年都流行不(bu)起來，而且當時(shi)國(guo)(guo)內做仿古磚品牌(pai)的也是屈指(zhi)可(ke)數(shu)。我們當時賣設備都首(shou)推歐洲的，拿著(zhu)樣(yang)板磚去。10多年前的圖片我都有(you)保留到現在，不舍得刪掉。我們一(yi)年出一(yi)個畫冊(ce)(ce)，這些畫冊(ce)(ce)就(jiu)記(ji)錄(lu)著(zhu)這些年來的風格變化(hua)。對歐洲(zhou)來說大(da)體上是沒有變(bian)的，只是每年會有一(yi)些新的東西加(jia)在里面。
最主要的變化是噴釉(you)，現在也衍生出各種細(xi)分(fen)的(de)(de)品類了，有分(fen)大流量(liang)和小(xiao)流量(liang)的(de)(de)，有分(fen)高壓和低壓的(de)(de)。噴釉(you)最(zui)大的(de)(de)好處(chu)是能(neng)最(zui)大限度地保持模具(ju)表面的(de)(de)雕刻效(xiao)果，用淋釉(you)的(de)話，一淋上去就平了(le)，所以我(wo)們現在做多(duo)功能施釉(you)線(xian)(xian)的(de)設計，表(biao)面(mian)是(shi)做產品，實際上是(shi)工藝路線(xian)(xian)的(de)設計。前面(mian)怎(zen)么施釉(you)，該安排什么設備，利用多(duo)長的(de)距(ju)離，這些(xie)距(ju)離根據工藝的(de)不同要怎(zen)么調(diao)整都要考慮，雖然各(ge)有主(zhu)次，但最基(ji)本的(de)一點是(shi)必須預留(liu)各(ge)種可能，應付將來(lai)市(shi)場產品風格變化。
施釉(you)(you)線我們(men)做(zuo)(zuo)了(le)十多(duo)年(nian)，不(bu)(bu)離不(bu)(bu)棄(qi)，但發現要做(zuo)(zuo)好它真的不(bu)(bu)容易。大(da)家看(kan)(kan)我們(men)做(zuo)(zuo)的機械，看(kan)(kan)上(shang)去就一(yi)堆鐵，不(bu)(bu)復雜，歐洲產(chan)的賣到(dao)十幾萬一(yi)臺(tai)，我們(men)做(zuo)(zuo)的只(zhi)能勉強(qiang)拿(na)到(dao)他(ta)們(men)一(yi)半的價格。我們(men)現在基本上(shang)的思(si)路是先把整個施釉(you)(you)線琢磨(mo)透，然后再根據客戶不(bu)(bu)同的施釉(you)(you)工藝(yi)和使用習慣來(lai)做(zuo)(zuo)。我們(men)正在考慮(lv)怎(zen)么(me)打造(zao)施釉(you)(you)線4.0，要知道施釉(you)(you)線很多(duo)都(dou)是沒有數據的，都(dou)是憑技術員(yuan)和操作工的(de)經(jing)驗來調釉、施釉，所(suo)以我(wo)們(men)(men)要做(zuo)的(de)施釉線設計(ji)就(jiu)是要把他們(men)(men)的(de)設計(ji)經(jing)驗、技(ji)(ji)術經(jing)驗和現(xian)在(zai)(zai)的(de)新技(ji)(ji)術結合在(zai)(zai)一(yi)起，來打造(zao)未來的(de)施釉線技(ji)(ji)術。
施(shi)釉基本(ben)國產化，實行供應商(shang)管理
尹虹(hong)：現在(zai)你們(men)在(zai)國內淋(lin)釉(you)和噴(pen)釉(you)設備(bei)市場可謂占(zhan)絕對優勢了(le)，且不說今年(nian)，按前幾年(nian)新上的(de)生產線來算(suan)，你們可以占(zhan)多大的(de)市場份額(e)？
彭基昌(chang)：淋釉(you)(you)和噴釉(you)(you)設(she)備加起來應該有90%。總的來說(shuo)，占有率這么(me)高，是因為(wei)這些產品，易學難精，價格本(ben)身(shen)不貴，但這其實是很要命的。你看噴墨(mo)機一臺100萬，企(qi)業都(dou)毫不猶豫地選擇去做，競(jing)爭者(zhe)很多。但這個(ge)才(cai)幾萬(wan)，一條生產線下來可能(neng)才(cai)十來萬(wan)，生(sheng)產管(guan)理和(he)服務系統龐大卻利潤(run)不(bu)高，也容不(bu)了(le)太多人(ren)去競(jing)爭。
尹虹：那你們(men)現在在市場上幾乎(hu)是壟斷地(di)位(wei)，這(zhe)對(dui)你們(men)的利潤(run)是不是一種保證(zheng)？
彭基昌：整(zheng)個施釉線(xian)設(she)備(bei)，我(wo)(wo)(wo)們(men)很(hen)少做工(gong)程。做工(gong)程是(shi)很(hen)容易把產值做起來(lai)的(de)(de)(de)，但是(shi)如果我(wo)(wo)(wo)們(men)把精力放在(zai)工(gong)程上的(de)(de)(de)話，牽涉的(de)(de)(de)時間(jian)太多，反過來(lai)會(hui)影響我(wo)(wo)(wo)們(men)對產品的(de)(de)(de)研究(jiu)，所(suo)以(yi)我(wo)(wo)(wo)們(men)整(zheng)個架構的(de)(de)(de)人力物力主要還是(shi)在(zai)研發、生(sheng)產和服務(wu)上，整(zheng)個做下(xia)來(lai)大概只(zhi)(zhi)有(you)1億，有(you)時甚至不到。所(suo)以(yi)不能說我(wo)(wo)(wo)們(men)幾(ji)乎壟斷，我(wo)(wo)(wo)們(men)的(de)(de)(de)利(li)潤就(jiu)很(hen)有(you)保證，其實不是(shi)。適當的(de)(de)(de)利(li)潤我(wo)(wo)(wo)覺(jue)得是(shi)必須的(de)(de)(de)，既能保證我(wo)(wo)(wo)們(men)的(de)(de)(de)存活，又(you)能促進整(zheng)個生(sheng)產和服務(wu)體(ti)系的(de)(de)(de)建(jian)立。我(wo)(wo)(wo)想我(wo)(wo)(wo)們(men)在(zai)這幾(ji)年(nian)給人壟斷的(de)(de)(de)感覺(jue)越來(lai)越強，也是(shi)因(yin)為(wei)其他做得小的(de)(de)(de)根本生(sheng)存不下(xia)來(lai)，一(yi)年(nian)只(zhi)(zhi)做1、2千萬的話，怎么生(sheng)存呢？服務(wu)做不好、生產不配套，也難(nan)持續。
彭基昌：雖說(shuo)今年(nian)整個(ge)行業不(bu)景氣，但對我們影響(xiang)不(bu)是很大(da)，所(suo)以(yi)我們的施釉設備(bei)銷售情況和(he)前年(nian)、去年(nian)都是差不(bu)多的。
而國外的火熱(re)，對我們(men)當然是(shi)(shi)好事。像越南(nan)，今(jin)年(nian)和去(qu)年(nian)都(dou)比較(jiao)旺，據(ju)我們(men)總結他(ta)們(men)新(xin)窯也并不多(duo)，主要是(shi)(shi)技術改造。原來他(ta)們(men)的生產線(xian)是(shi)(shi)很落(luo)后(hou)的，做(zuo)的都(dou)是(shi)(shi)很普(pu)通(tong)的磚(zhuan)，去(qu)年(nian)技改后(hou)基(ji)本(ben)上是(shi)(shi)做(zuo)中國的全拋釉和仿古磚(zhuan)，而且地磚(zhuan)往(wang)大規格方向(xiang)發(fa)展，瓷片(pian)方面就做(zuo)噴(pen)墨，勢頭(tou)很猛。但總體投資量不大，只相當于(yu)中(zhong)(zhong)國一個中(zhong)(zhong)等產(chan)區的量。
尹虹：你們的施釉線(xian)設備(bei)，出口和(he)國內的比例大(da)概是多少(shao)？二八？
彭基(ji)昌：三七。我們(men)是(shi)這樣想的，出(chu)口(kou)我們(men)會一(yi)直(zhi)做，這源于我們(men)和意大利合作的理念，我們(men)消化意大利的東西，但最終有(you)(you)一(yi)天我們(men)是(shi)要(yao)和他們(men)競(jing)爭的，所以我們(men)一(yi)直(zhi)沒(mei)有(you)(you)放棄出(chu)口(kou)市場的開拓，出(chu)口(kou)部從2005年(nian)起成(cheng)立至今也十年(nian)了，雖說(shuo)不上(shang)很成(cheng)功，但我們(men)開拓的市場都基(ji)本上(shang)穩定下來了。我們(men)也看(kan)得到，越來越多(duo)的地區——臺(tai)灣、印度(du)、越南、巴基斯坦、印尼等的設備和生產流(liu)程基本都(dou)在中國化(hua)了。
尹(yin)虹：那你們的施(shi)釉線設備(bei)已經(jing)100%國產化了嗎？
彭基昌：基本上是，但(dan)主要(yao)零配件(jian)還(huan)不是，我們(men)做機(ji)械(xie)那么多年也(ye)有點(dian)納悶。我說一下整個施釉線設備怎(zen)么來的(de)(de)，我們的(de)(de)噴(pen)釉機主要零配件還是進口的(de)(de)，馬達也是。最主要的(de)(de)釉料加(jia)壓(ya)泵我們是(shi)液壓式的(de)(de)，零件(jian)全部是(shi)進口的(de)(de)，最大的(de)(de)難度是(shi)隔膜。你說隔膜不能做？其實(shi)我們也(ye)能做，但真的(de)(de)做不好，很薄的(de)(de)一(yi)個橡膠(jiao)找遍(bian)中(zhong)國，給汽(qi)車廠配套(tao)的(de)(de)也(ye)試過，仍然做不好，所以一(yi)直(zhi)都從德國進口(kou)的。
尹(yin)虹(hong)：總體(ti)來講，從(cong)2000年到現在這15年來施釉線的(de)國產化程(cheng)度還是(shi)很高的(de)。
彭基(ji)昌：是(shi)的(de)，整機(ji)已基(ji)本(ben)(ben)是(shi)國(guo)(guo)產化的(de)了，我(wo)剛(gang)才講的(de)是(shi)主要零(ling)配(pei)件還(huan)要進(jin)口(kou)。我(wo)們(men)做出(chu)口(kou)的(de)設(she)(she)備跟(gen)我(wo)們(men)在國(guo)(guo)內銷售的(de)設(she)(she)備基(ji)本(ben)(ben)是(shi)統一(yi)的(de)。我(wo)的(de)希望是(shi)，我(wo)們(men)要打(da)造國(guo)(guo)內最好的(de)施釉線(xian)設(she)(she)備，模式和(he)意大(da)利接(jie)近，跟(gen)意大(da)利能比較(jiao)得上。事實上，從實用性和(he)性價(jia)比來說，我(wo)們(men)是(shi)能跟(gen)它競爭的(de)，否則我(wo)們(men)也(ye)走不出(chu)去，走出(chu)去了人家買(mai)你第一(yi)次也(ye)不會買(mai)第二次。
我不把主要(yao)精(jing)力放在施釉(you)線工(gong)程上(shang)，就是因為做施釉(you)線很簡(jian)單，但要(yao)做好真的不容易，成(cheng)本也很難下降。但(dan)國內大部分客戶還不能真(zhen)正以質出價。舉個(ge)簡單的例子(zi)，怎么讓(rang)它不生銹？我們這一點(dian)跟(gen)歐洲(zhou)(zhou)比(bi)還真的差得比(bi)較遠(yuan)，歐洲(zhou)(zhou)的設備三(san)五年過(guo)去了看上去還跟(gen)新的差不多(duo)，我們國產的已經不成樣子(zi)了，因(yin)為還有(you)很多(duo)不是用不銹鋼的。而鋼質的防銹方(fang)面，不花成本幾(ji)乎沒辦(ban)法。
我初(chu)到新(xin)景泰時，“把(ba)歐洲(zhou)設備國產化并趕上歐洲(zhou)的技(ji)術水平”可(ke)以(yi)說是(shi)我的夢想(xiang)，我原以(yi)為很容易，三五(wu)年(nian)應該可(ke)以(yi)了，沒想(xiang)到琢磨了十(shi)五(wu)年(nian)了還是(shi)不(bu)盡如人意。還(huan)要(yao)繼(ji)續努力！
尹虹(hong)：這也許(xu)和(he)我們整(zheng)個(ge)基(ji)礎工(gong)業有關系。
彭基昌：是(shi)啊，我們要做好(hao)一個設備，難度系數比(bi)歐(ou)洲大很(hen)多。在歐(ou)洲，只要理念設計好(hao)了，所有配(pei)套供(gong)應商提供(gong)的東西都(dou)是(shi)好(hao)的，但在國內不(bu)行。第(di)一，很(hen)多給你的東西不(bu)一定是(shi)好(hao)的；第(di)二，就(jiu)算今(jin)天(tian)給你好(hao)的，明天(tian)也不(bu)一定。可以說我們做設備的，質量方面(mian)到處都是“埋伏”，指不(bu)定哪天哪個產品(pin)的(de)(de)哪個零件出問題了(le)，都要(yao)歸咎(jiu)于我們的(de)(de)產品(pin)質量問題。所以我們的(de)(de)難度不(bu)僅在于管理我們自己，還在于管理我們的(de)(de)供應商(shang)群體。這也是為什么(me)國產汽車一直難與日本(ben)、德國的(de)(de)質量相比較的原因。
我(wo)越(yue)做(zuo)越(yue)覺得這不是(shi)(shi)三五年能(neng)夠做(zuo)好的事，甚至可能(neng)不是(shi)(shi)十年而是(shi)(shi)二十年、三十年才能(neng)做(zuo)好的事了(le)，所以近幾年我(wo)也慢慢沉住氣了(le)，因(yin)為我(wo)們很(hen)多零件都沒有標準化(hua)，供應商也各(ge)有各(ge)難(nan)念(nian)的經，不能(neng)單怪(guai)誰。
尹虹：如(ru)果讓你選，你也可以(yi)選國外的零(ling)部件啊。
彭基昌：在(zai)現(xian)在(zai)全球化的(de)形勢下(xia)，確實有(you)(you)些東西(xi)我們(men)不一(yi)定要自己做，但問題回到我們(men)國(guo)(guo)產化的(de)目的(de)上，就要我們(men)理(li)(li)清了。我們(men)國(guo)(guo)產化的(de)目的(de)是(shi)什么？我們(men)是(shi)要和歐美(mei)競爭，產品的(de)實用性和性價比都(dou)要比他們(men)好(hao)，如果我們(men)的(de)選材跟他們(men)一(yi)樣，最(zui)終(zhong)我們(men)的(de)成本也(ye)會高，而且也(ye)沒有(you)(you)中國(guo)(guo)特色(se)，也(ye)就失了國(guo)(guo)產化的(de)意(yi)義了。所以我們(men)近幾年(nian)的(de)主(zhu)要精(jing)力是(shi)管(guan)理(li)(li)我們(men)的(de)供應鏈，在(zai)已經沒有(you)(you)辦法(fa)通過自身的(de)管(guan)理(li)(li)來提高我們(men)的(de)質量的(de)情況(kuang)下(xia)，通過管理(li)我們的供應(ying)鏈，大家一起去提升(sheng)。
引進噴墨印(yin)花機(ji)，迅(xun)速趕超歐洲
尹虹(hong)：現在開始(shi)來(lai)談噴(pen)(pen)墨印(yin)花機吧。你(ni)(ni)們(men)(men)一直致力(li)于做(zuo)施釉線設(she)備，做(zuo)噴(pen)(pen)墨印(yin)花機也算是個非常順理成章(zhang)的(de)(de)事。從我(wo)對行業(ye)和你(ni)(ni)們(men)(men)的(de)(de)了(le)解，我(wo)覺得你(ni)(ni)們(men)(men)進入這個領(ling)域，還是相對晚了(le)一點。能(neng)不能(neng)跟(gen)我(wo)們(men)(men)簡單說說，你(ni)(ni)們(men)(men)是幾時、怎樣開始(shi)的(de)(de)？
彭基昌：其實我們跟其他噴墨(mo)印花機品牌(pai)起步的(de)時間(jian)差不多，讓你(ni)感覺晚了一步，我想(xiang)主要是(shi)因為我們頭兩年是(shi)跟另一個品牌(pai)合作的(de)。
2009年以(yi)前我(wo)們(men)好幾(ji)個(ge)品(pin)牌(pai)都(dou)想(xiang)做(zuo)但都(dou)做(zuo)不(bu)成，因為那(nei)時沒有墨(mo)水(shui)。2008年全(quan)球經濟危機，歐洲的(de)噴墨(mo)技術（主(zhu)要是墨(mo)水(shui)技術）慢(man)慢(man)成熟(shu)，但生意不(bu)好做(zuo)，所(suo)以(yi)到(dao)2009年他們(men)才把噴墨(mo)技術推(tui)廣到(dao)中國(guo)來(lai)，之前是一直對中國(guo)進行(xing)技術封鎖的(de)。我(wo)們(men)2010年開(kai)始跟同(tong)行(xing)一個(ge)品(pin)牌(pai)合作做(zuo)，剛(gang)好那(nei)一年年底我(wo)們(men)把工廠搬到(dao)現在這里（三(san)水(shui)河口），于是搬廠的(de)同(tong)時對外發(fa)布(bu)了我(wo)們(men)做(zuo)噴墨(mo)機的(de)消息，并推出我(wo)們第一(yi)代(dai)噴墨(mo)機。到(dao)2012年，因(yin)為(wei)理念不同的(de)緣故，我們跟合作品牌分開自(zi)己做了，同年還推(tui)出了我們使用賽爾噴頭的(de)第二(er)代(dai)噴墨(mo)機“King Jet”。
尹虹：現在行業內做(zuo)(zuo)噴墨設備(bei)的，主要是六大公司，其中你們三家是原(yuan)來就做(zuo)(zuo)陶瓷(ci)設備(bei)的，另外三家做(zuo)(zuo)的都(dou)是跟(gen)陶瓷(ci)不沾邊的，有明顯(xian)差異嗎？
彭基昌：主要還(huan)是看結果(guo)。無論是國內還(huan)是歐洲(zhou)，原來(lai)就(jiu)做陶(tao)(tao)瓷設備(bei)(bei)的(de)企業在(zai)占領(ling)著(zhu)大部分市場，我(wo)們三(san)家(jia)應該占了(le)70%左右(you)的(de)市場份額，歐洲(zhou)也是。說到原因，首先像噴頭供應商賽爾他們找合作(zuo)伙伴就(jiu)是要找行內的(de)，所以授權給了(le)我(wo)們三(san)家(jia)原來(lai)就(jiu)做陶(tao)(tao)機設備(bei)(bei)的(de)公司(si)，這也是一個相互作(zuo)用的(de)心理吧。然后就是我(wo)們的服(fu)務理念、人(ren)力投入(ru)都比他們多。
尹(yin)虹：那現在你們企(qi)業以及整體的市場狀況怎樣？
彭基(ji)昌：大概的市(shi)場狀況(kuang)，展會前我(wo)寫過(guo)一(yi)個總結，國內現在(zai)整個陶瓷噴(pen)墨機市場(chang)大概(gai)在(zai)3100臺左右，我們國內三家用賽爾噴(pen)頭的(de)(de)占七(qi)成(cheng)左右，加上歐(ou)洲的(de)(de)一成(cheng)多(duo)，剩下的(de)(de)市場(chang)就是用其它品牌噴(pen)頭的(de)(de)企業(ye)的(de)(de)了(le)。
尹虹：現在中國(guo)國(guo)內六大(da)做噴墨印花(hua)機的企(qi)業(ye)，在技(ji)術上最主(zhu)要(yao)的特點或者在市場上最主(zhu)要(yao)競爭優勢有哪些？
彭基昌：今年歐元下跌20%-30%，如果不(bu)是(shi)因為我們現(xian)在都做(zuo)得比較成(cheng)熟(shu)了的話，我們所受的打擊將是(shi)致命的。要是(shi)這場風暴發生在三年前(qian)，客戶會寧愿花貴(gui)一倍的價格買(mai)歐洲的機器(qi)，因為我們還不(bu)夠成(cheng)熟(shu)。但現在即(ji)使(shi)同價，國內客(ke)戶(hu)都是以選擇我們(men)的為主。
而以我(wo)們原來(lai)是否從事(shi)陶瓷行(xing)業(ye)來(lai)分行(xing)內行(xing)外的話(hua)，原來(lai)我(wo)們三家行(xing)內的都(dou)不懂噴墨技(ji)術。開始時(shi)，他們行外的(de)(de)從技術層面來(lai)說(shuo)比我們懂(dong)得多，但說(shuo)到對陶瓷行業的(de)(de)理解，特別是基于(yu)客戶需求的(de)設計理念和服務理念，我們(men)普遍(bian)有十(shi)幾二十(shi)年的(de)基礎，領悟(wu)起來比較快，所以花了(le)一年多時間，我們(men)就趕上來了(le)。
從(cong)2013年開始我(wo)就覺得我(wo)們和(he)國外的(de)差距已(yi)經不明(ming)(ming)顯(xian)了，隨著差距越(yue)來越(yue)小(xiao)，而我(wo)們的(de)一些設計甚(shen)至(zhi)更(geng)適(shi)合中國國情，所以(yi)我(wo)們的(de)優(you)勢是越(yue)來越(yue)明(ming)(ming)顯(xian)了。
在這(zhe)期(qi)間我(wo)也思考過，為什么所有的(de)建陶裝(zhuang)備技術，就(jiu)拿一條施釉線(xian)來說，我(wo)們做了20年(nian)還(huan)是做得不夠好，但噴墨技術卻(que)短短幾年(nian)就(jiu)趕上(shang)了？究(jiu)其原因，主要是我(wo)們的(de)噴墨設備部(bu)件都(dou)是進(jin)口(kou)的(de)多，一臺(tai)噴墨機(ji)80%的(de)成本(ben)都(dou)在噴頭(tou)上(shang)，而且(qie)大部(bu)分電器(qi)、伺服(fu)電機(ji)、皮(pi)帶(dai)、墨(mo)水泵甚至一條墨(mo)水膠(jiao)管都(dou)是進(jin)口的(de)，大家(jia)都(dou)是用這些進(jin)口部件組裝。所以想想也(ye)挺悲哀(ai)的(de)。
后噴(pen)墨時代，激光打印值(zhi)得商榷
尹虹：你們(men)從(cong)致力(li)于施釉線到做(zuo)(zuo)噴墨印(yin)(yin)花(hua)機，可以(yi)說是(shi)順理(li)成章的(de)事。從(cong)印(yin)(yin)花(hua)技術的(de)發(fa)展來看(kan)，這一兩(liang)年激(ji)光打(da)印(yin)(yin)也在興(xing)起(qi)，發(fa)展。你們(men)作為主力(li)做(zuo)(zuo)印(yin)(yin)花(hua)設備的(de)，有(you)(you)(you)沒(mei)(mei)有(you)(you)(you)考慮也做(zuo)(zuo)激(ji)光打(da)印(yin)(yin)？有(you)(you)(you)沒(mei)(mei)有(you)(you)(you)做(zuo)(zuo)具體的(de)技術儲(chu)備？
彭基昌：對于激(ji)光打印，我們(men)一直(zhi)都有在(zai)評估。噴墨技術對我們(men)整個(ge)行(xing)業是(shi)一個(ge)沖(chong)擊，以前沒想到的技術居然(ran)可以應用(yong)在(zai)陶瓷生產上，更讓大(da)家(jia)沒想到(dao)(dao)的是，噴墨(mo)技術(shu)穩定后(hou)，激(ji)光打(da)印的概念就出現了。我(wo)們(men)(men)在評估這個技術(shu)，但到(dao)(dao)目前(qian)為止我(wo)們(men)(men)還(huan)沒找到(dao)(dao)一個很好的理(li)由覺得(de)它會在陶瓷(ci)行業大(da)量應用(yong)。
尹虹：你認為，激光打印將來有可能替代(dai)噴(pen)墨技術嗎？
彭基昌：不可能替代，只可能并(bing)存，作為細分市場的需(xu)求而存在(zai)。像(xiang)輥筒印花(hua)和絲網印花(hua)都是并(bing)存的，只是各自所占(zhan)份(fen)額有所不同(tong)。目前從技術(shu)、成(cheng)本(ben)、成(cheng)熟度等原因(yin)分析(xi)，激光技(ji)術還(huan)找不到充(chong)分(fen)的理由(you)進(jin)入。
尹(yin)虹(hong)：總體來講，原來我(wo)們最早做絲網絕對(dui)是一統(tong)天(tian)下的(de)(de)，輥筒(tong)出來后說不上替(ti)代(dai)絲網，但至少是平(ping)(ping)分(fen)天(tian)下。噴(pen)墨(mo)(mo)技(ji)術(shu)(shu)出來時，大(da)家都(dou)沒(mei)想到，包括(kuo)我(wo)寫(xie)文章(zhang)都(dou)認為噴(pen)墨(mo)(mo)不可(ke)能(neng)替(ti)代(dai)輥筒(tong)，只能(neng)做個性化產品，但我(wo)寫(xie)文章(zhang)時還(huan)是留(liu)有余地——如果它(ta)的(de)(de)成(cheng)本(ben)可(ke)以(yi)和輥筒(tong)競爭的(de)(de)話(hua)，肯定會上去(qu)。事(shi)實上現(xian)(xian)在(zai)噴(pen)墨(mo)(mo)的(de)(de)成(cheng)本(ben)降(jiang)(jiang)下來了(le)(le)，盡(jin)管單(dan)一成(cheng)本(ben)還(huan)沒(mei)有降(jiang)(jiang)到和輥筒(tong)一樣，但綜合(he)成(cheng)本(ben)可(ke)以(yi)跟(gen)輥筒(tong)平(ping)(ping)起平(ping)(ping)坐了(le)(le)。現(xian)(xian)在(zai)噴(pen)墨(mo)(mo)大(da)概(gai)占(zhan)了(le)(le)40%-50%的(de)(de)份額吧，相(xiang)對(dui)來說還(huan)會占(zhan)主要市場一段時間。所以(yi)我(wo)的(de)(de)意思(si)是，激光打印有沒(mei)有顛覆噴(pen)墨(mo)(mo)技(ji)術(shu)(shu)的(de)(de)前景的(de)(de)可(ke)能(neng)？類(lei)似(si)目前噴(pen)墨(mo)(mo)技(ji)術(shu)(shu)替(ti)代(dai)了(le)(le)相(xiang)當一部分(fen)輥筒(tong)技(ji)術(shu)(shu)？
彭基昌：我評估的依據是這(zhe)樣的，一個(ge)技術，判斷它是否有生命(ming)力，主(zhu)要(yao)是判斷它替(ti)代(dai)(dai)的可行性(xing)或(huo)者必要(yao)性(xing)。像摩托車(che)替(ti)代(dai)(dai)自行車(che)，然后小汽車(che)替(ti)代(dai)(dai)摩托車(che)，滿足了人們(men)對代(dai)(dai)步工具速度和舒(shu)適度的需(xu)求(qiu)。那小汽車(che)會(hui)被其(qi)它交(jiao)通工具替(ti)代(dai)(dai)嗎(ma)？這(zhe)要(yao)看我們(men)還需(xu)要(yao)什么？省(sheng)油(you)的，最好是不用油(you)的。又(you)或(huo)者其(qi)它的一些(xie)需(xu)求(qiu)。這(zhe)就是替(ti)代(dai)(dai)的理由。
回過頭來看我們(men)的印花技術，絲網(wang)是最難操作的，而(er)且(qie)同一(yi)網版不能印(yin)刷可變的圖案，而輥筒有一個(ge)連續處理的過程，且(qie)相對(dui)于絲(si)網來說可以變(bian)化，所以它(ta)替代(dai)了大(da)部分絲網。但(dan)它(ta)只是一個過(guo)渡產物(wu)，因為它(ta)還(huan)是不(bu)能解決變(bian)換(huan)的問題(ti)，轉版不(bu)好轉，要整套更換(huan)，也(ye)比(bi)較復雜(za)，標準化很難實現。而(er)噴(pen)墨技術(shu)剛好解決了這些問題(ti)，制版不(bu)再(zai)需要、連續生(sheng)產、個性(xing)化……這些都可以實現。
尹虹：確實，噴墨技(ji)術讓瓷磚的生(sheng)產簡(jian)化(hua)了，我可(ke)(ke)以(yi)做十片(pian)八片(pian)都無所謂，只(zhi)要換圖(tu)片(pian)就可(ke)(ke)以(yi)了，不用耗很多的時(shi)間來刻版。
彭基昌：噴墨(mo)技術(shu)開始主(zhu)要是(shi)成本問題，機器本身貴(gui)(gui)，噴頭又貴(gui)(gui)，還有(you)墨(mo)水(shui)(shui)也很貴(gui)(gui)。我當時的判斷(duan)現在(zai)看(kan)來也是(shi)對的：墨(mo)水(shui)(shui)并沒有(you)非常核心的技術(shu)，只是(shi)物理加工(gong)過程，只是(shi)怎么(me)解決它的穩定性(xing)，讓它變成一(yi)個穩定(ding)的(de)狀態(tai)的(de)問題(ti)，最終會(hui)被(bei)我們消化的(de)，不(bu)會(hui)像做一(yi)個發動(dong)機那么難。一(yi)旦技術被(bei)消化，噴墨技術的(de)成本和原來的印花設備的成本就會越來越接近，只(zhi)是添加(jia)劑之(zhi)類的成本(ben)有所不同，差別不大。
我們(men)現(xian)在(zai)看待激光打印，要思(si)考的(de)(de)(de)(de)(de)問(wen)(wen)題(ti)是(shi)我們(men)還有(you)什么(me)不滿意的(de)(de)(de)(de)(de)地(di)方(fang)？除了上述的(de)(de)(de)(de)(de)技(ji)術和應用(yong)方(fang)面的(de)(de)(de)(de)(de)問(wen)(wen)題(ti)，就是(shi)成本問(wen)(wen)題(ti)。最(zui)大的(de)(de)(de)(de)(de)成本在(zai)噴頭，現(xian)在(zai)的(de)(de)(de)(de)(de)價(jia)格(ge)也降下來了，以(yi)前兩百多萬(wa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機器(qi)現(xian)在(zai)只(zhi)要幾(ji)十萬(wan)就搞定了；其次是(shi)墨水(shui)，現(xian)在(zai)墨水(shui)的(de)(de)(de)(de)(de)價(jia)格(ge)和化工原料、色料、釉(you)料的(de)(de)(de)(de)(de)價(jia)格(ge)已(yi)經(jing)差別(bie)不大了。所以(yi)我們(men)要再開發(fa)一(yi)個(ge)陶瓷用(yong)的(de)(de)(de)(de)(de)印花設備，那我們(men)必須在(zai)現(xian)在(zai)最(zui)先進的(de)(de)(de)(de)(de)噴墨印花的(de)(de)(de)(de)(de)基礎上有(you)進步，找(zhao)不到理由就免談。
激光(guang)其實(shi)也(ye)是一種轉(zhuan)印、成像，再把(ba)像過(guo)渡到(dao)瓷(ci)磚面上(shang)。原理很(hen)簡單，輥(gun)筒里產生漸變(bian)、圖案再過(guo)渡到(dao)磚里，實(shi)際也(ye)算得上(shang)是數字(zi)技術，和噴墨的原理有相通之處，都是把(ba)數字(zi)變(bian)成一個圖像。最大的不(bu)同是中間的過(guo)程，噴墨技術沒(mei)有一個固(gu)定的版(ban)，絲網(wang)和輥(gun)筒(tong)都有(you)固定的(de)版，中間有(you)一(yi)個過渡產物(wu)(wu)，這個過渡產物(wu)(wu)還占很大的(de)成本，而且耐(nai)用性方面也(ye)存(cun)在一(yi)些問題等等。所以我堅(jian)持認為，一(yi)個技術(shu)要替代上一(yi)個技術(shu)一(yi)定要有(you)理由。
尹虹：據我了解，激(ji)光打印(yin)有(you)些發色是噴墨打印(yin)難以(yi)做到的(de)(de)。而(er)且我想過，激(ji)光打印(yin)的(de)(de)成本(ben)將來有(you)沒有(you)可能比(bi)噴墨打印(yin)更低？因(yin)為(wei)激(ji)光不需要那么多噴頭，整個裝備的(de)(de)成本(ben)就會大大降低了。
彭(peng)基昌：噴(pen)頭的(de)(de)(de)(de)損(sun)耗(hao)和(he)發(fa)(fa)(fa)色(se)有些不(bu)(bu)夠(gou)鮮艷的(de)(de)(de)(de)確(que)是(shi)噴(pen)墨技術(shu)的(de)(de)(de)(de)短(duan)板(ban)。至于色(se)彩，近年來(lai)也在不(bu)(bu)斷突破(po)，越來(lai)越鮮艷了，這(zhe)是(shi)技術(shu)的(de)(de)(de)(de)成熟，而(er)且我(wo)一直堅持(chi)這(zhe)樣的(de)(de)(de)(de)觀點，像大紅、大黃之類噴(pen)墨技術(shu)不(bu)(bu)好發(fa)(fa)(fa)色(se)的(de)(de)(de)(de)顏色(se)，家居裝修需(xu)要(yao)的(de)(de)(de)(de)比例并不(bu)(bu)多。又如(ru)我(wo)們(men)發(fa)(fa)(fa)明了金屬釉，那是(shi)不(bu)(bu)是(shi)全部都要(yao)做(zuo)金屬釉？不(bu)(bu)可能的(de)(de)(de)(de)！我(wo)們(men)的(de)(de)(de)(de)裝飾不(bu)(bu)需(xu)要(yao)那么多。所以，色(se)彩的(de)(de)(de)(de)問題只需(xu)滿足七八(ba)成的(de)(de)(de)(de)市(shi)場需(xu)要(yao)然(ran)后再繼(ji)續慢慢發(fa)(fa)(fa)展就可以了。
尹虹(hong)：你的觀點(dian)主(zhu)(zhu)要(yao)是，在(zai)陶瓷印花領域，在(zai)相當一段時間(jian)內仍將以噴墨技術為主(zhu)(zhu)體(ti)，激(ji)光(guang)可以作為輔助，短時間(jian)內不會成為主(zhu)(zhu)流？
彭基(ji)昌：是的，現在(zai)噴墨技術的使用普及率還在慢(man)慢(man)地上升。
尹虹：還有(you)一個問(wen)題，現在噴(pen)墨(mo)設備的(de)發展(zhan)也進入到噴(pen)釉這個領域了(le)，SYSTEM在今年陶(tao)瓷(ci)工業展上推(tui)出了數字(zi)化(hua)釉線。其實數字(zi)化(hua)釉線主(zhu)要是(shi)噴墨(mo)機在承擔(dan)噴釉的(de)(de)功(gong)能。現在噴墨(mo)機的(de)(de)噴釉，有糖果(guo)釉、貴金屬釉、亞光釉等，卻(que)沒有發現普通釉料的(de)(de)噴釉技術，你認為噴墨(mo)機噴釉的(de)(de)功(gong)能是(shi)不是(shi)你們機器(qi)的(de)(de)發展方向？
彭(peng)基(ji)昌(chang)：我(wo)還(huan)是(shi)(shi)(shi)類似剛才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觀點——所有技術都(dou)(dou)是(shi)(shi)(shi)為(wei)應用而(er)生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。發明一個技術不是(shi)(shi)(shi)為(wei)了(le)(le)發明本身，而(er)是(shi)(shi)(shi)帶著目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而(er)去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。SYSTEM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數字(zi)化釉(you)線我(wo)認為(wei)只是(shi)(shi)(shi)一條概念(nian)線，并沒有解(jie)決施釉(you)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問題。我(wo)拍了(le)(le)視頻，看到(dao)他們(me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施釉(you)量是(shi)(shi)(shi)很少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，每(mei)平方(fang)米大概是(shi)(shi)(shi)幾十克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量，我(wo)們(men)現在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瓷片都(dou)(dou)是(shi)(shi)(shi)以(yi)(yi)百(bai)克為(wei)單位了(le)(le)，厚度(du)不夠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話，透(tou)明感和(he)立(li)(li)體(ti)感都(dou)(dou)出不來。透(tou)明需要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釉(you)料厚度(du)往(wang)(wang)往(wang)(wang)在百(bai)克以(yi)(yi)至千克，它解(jie)決不了(le)(le)；還(huan)有立(li)(li)體(ti)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問題，我(wo)覺得如果(guo)真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到(dao)了(le)(le)數字(zi)噴墨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時(shi)候，即(ji)所謂3D效(xiao)果(guo)，可以(yi)(yi)不用模(mo)具便產生立(li)(li)體(ti)效(xiao)果(guo)。目前有這特殊功能(neng)的是(shi)下(xia)(xia)陷(xian)釉，但下(xia)(xia)陷(xian)釉是(shi)沒有辦法的辦法，它的(de)雕刻效果有限。可你要知道，現在的墨水都是油性的，根本堆不起來。我覺(jue)得在目前來說(shuo)，普通的施釉(you)幾百(bai)克還沒有一個(ge)很好的噴釉(you)技術可替代。
尹虹(hong)：你的(de)觀點(dian)，我總結起(qi)來就(jiu)是，激光(guang)打印、數(shu)字(zi)噴釉技術(shu)這些(xie)新(xin)技術(shu)作為技術(shu)儲(chu)備、作為存在、作為創新(xin)、作為發展(zhan)是必(bi)要的(de)，但在目前暫時都不可能成(cheng)為行業主流的(de)替代(dai)設備，而(er)是作為某(mou)些(xie)個(ge)性(xing)化(hua)、特(te)殊化(hua)的(de)一個(ge)很好的(de)補充(chong)。
彭基昌：是的。
企業規劃(hua)，仍(reng)將穩(wen)健前而行
尹虹：目前從你們(men)的(de)產(chan)品(pin)結構(gou)來(lai)看，在噴墨(mo)設備利潤越(yue)來(lai)越(yue)低的(de)情(qing)況(kuang)下，你們(men)企業(ye)會往(wang)釉線發展方(fang)向(xiang)，產(chan)品(pin)結構(gou)一直維持下去(qu)，還是(shi)繼續加大噴墨(mo)機研發的(de)力度，抑或是(shi)把傳統產(chan)品(pin)或某(mou)個產(chan)品(pin)做(zuo)得更極致？
彭基昌：我做(zuo)那么多年沒有(you)考慮到(dao)我們可能(neng)會虧本的(de)(de)，因為我們做(zuo)得不(bu)是很大，風險(xian)容易控制(zhi)，所以真沒有(you)“虧本”這個概(gai)念。但現在做(zuo)噴墨，確(que)實是在“虧本”了(le)。因為價(jia)格一直往下(xia)掉(diao)，我們也看到(dao)有(you)些同行(xing)已經頂(ding)不(bu)住了(le)，有(you)做(zuo)墨水的(de)(de)也有(you)做(zuo)機(ji)器的(de)(de)。如果把這個項目獨立出來運(yun)作的話(hua)，我們可(ke)能也不好經營。
所(suo)以(yi)我們(men)(men)考慮這個(ge)問題基本上有(you)幾個(ge)方向。第(di)一，噴(pen)墨是肯定(ding)要做的(de)，因(yin)為數字打(da)印(yin)在陶(tao)瓷領域已經開了(le)(le)頭(tou)(tou)了(le)(le)，不可(ke)能回頭(tou)(tou)再(zai)回到絲網(wang)、輥筒那個(ge)年代(dai)了(le)(le)，現在說的(de)激光作為補充也(ye)是數字打(da)印(yin)，所(suo)以(yi)我想沒有(you)回頭(tou)(tou)路可(ke)走(zou)，如果我們(men)(men)不做，那我們(men)(men)在施釉(you)線這個(ge)領域里也(ye)不可(ke)能做得完整、做得好。第(di)二，短(duan)期來說現在是陣痛(tong)期，原來大家都指望噴(pen)墨技(ji)術能給(gei)我們增(zeng)加利(li)潤，今年(nian)開始看(kan)來是不能了，利(li)潤反而會降低。但我覺得這是一個(ge)必然的過程，每個(ge)產品都(dou)有(you)可(ke)能出現這種情況。
尹虹：對于這種境況，你們擔(dan)心嗎？
彭基昌(chang)：我(wo)們不(bu)(bu)擔(dan)心，雖然有(you)點可惜，想賺(zhuan)錢賺(zhuan)不(bu)(bu)了，但(dan)我(wo)們的(de)經(jing)營思(si)路是很清晰的(de)。短期的(de)低毛利甚至虧(kui)本(ben)經營不會影響我們的(de)方(fang)向。
尹虹：今天的股市(shi)還是(shi)(shi)跌的，前一段時(shi)間可是(shi)(shi)漲瘋了。確(que)實股市(shi)和資(zi)本(ben)市(shi)場的利用對企(qi)業來說也很有(you)(you)意義(yi)，陶瓷企(qi)業上(shang)市(shi)不容易，但(dan)上(shang)游(you)企(qi)業有(you)(you)很好的技術(shu)力量還是(shi)(shi)比較受鼓(gu)勵的。你們(men)有(you)(you)沒(mei)有(you)(you)想過讓(rang)公(gong)司上(shang)市(shi)？
彭基昌(chang)：我(wo)們(men)(men)當地的(de)(de)(de)(de)政府也很關心這(zhe)個(ge)問(wen)題，經常問(wen)我(wo)們(men)(men)下一(yi)步(bu)怎么走(zou)的(de)(de)(de)(de)問(wen)題。說實(shi)施，我(wo)們(men)(men)也一(yi)直(zhi)有評估，但沒有行動。說起來這(zhe)也是比較(jiao)第(di)三的(de)(de)(de)(de)話(hua)題，我(wo)們(men)(men)不(bu)敢說一(yi)定要做到(dao)怎樣，但從我(wo)們(men)(men)目前的(de)(de)(de)(de)發展來說，資金(jin)各方面(mian)也不(bu)至于要去到(dao)資本市(shi)場，而且暫(zan)時也沒有很大的(de)(de)(de)(de)項目來進入風投市(shi)場，所以(yi)我(wo)們(men)(men)不(bu)急。
尹虹：如(ru)果有合適的(de)機會，你(ni)們也不反對？
彭基昌(chang)：對。我(wo)們是小企(qi)(qi)業(ye)，做企(qi)(qi)業(ye)不是為了賺(zhuan)一把就(jiu)走的，我(wo)們是投入感情的，做了(le)二十多年，還想讓它繼續做下(xia)去(qu)，而(er)且是在陶瓷行業(ye)里做下(xia)去(qu)，而(er)不是說弄來資本后(hou)往其它方向走了(le)。
當然，我(wo)們也(ye)有一些(xie)橫向發(fa)展的想法，比如陶瓷施(shi)釉和包裝的概念，我們一直(zhi)有(you)做包裝線設備，但一直(zhi)沒有(you)把它作為主打產(chan)品(pin)。近兩年開始，我(wo)們(men)(men)開始整合這個項目，包(bao)括(kuo)引進機(ji)械(xie)手(shou)以及(ji)對其它陶瓷(ci)施(shi)釉(you)調查等等。我(wo)們(men)(men)的想法是，我(wo)們(men)(men)既然有瓷(ci)磚(zhuan)施(shi)釉(you)的經驗，為(wei)什(shen)么不(bu)發展到(dao)衛浴的施(shi)釉(you)呢？從平面施(shi)釉(you)到(dao)立體施(shi)釉(you)。我(wo)們(men)(men)也(ye)做(zuo)了調查，目前衛浴行業的自(zi)動(dong)化程度(du)還是比較低的。這就是我(wo)們(men)(men)將來的一個方向，也(ye)很(hen)保(bao)守，沒(mei)太多風險。自(zi)動(dong)化這一領域基于(yu)包(bao)裝也(ye)可以橫向做(zuo)其它行業的包(bao)裝，像我(wo)們(men)(men)最近在做(zuo)的一些板材的包(bao)裝生產線，對(dui)于(yu)我們來說也算是拓寬了一些領(ling)(ling)域(yu)。還有數字噴(pen)墨也還有很多領(ling)(ling)域(yu)可以應用(yong)，我們最近了解，紡織服裝(zhuang)、紙盒包(bao)裝(zhuang)、飲料包裝盒(he)現在用的都是其它的(de)印刷方(fang)式，將來應該也可(ke)以用噴墨的(de)辦法。這(zhe)有點遠了，我們會慎(shen)重考慮再進入的(de)。
尹虹：總(zong)的來說，你們還是(shi)會以陶瓷(ci)為主？
彭基(ji)昌：是這樣的(de)，我們會(hui)在現(xian)在發展的(de)基(ji)礎上有(you)所拓展，但不會(hui)橫跨很多的(de)領域去發展。就(jiu)算(suan)跨行業也(ye)(ye)會專門的團(tuan)隊去(qu)做(zuo)，而不會減少我(wo)們(men)在陶瓷行業的人力物力投入(ru)。例如我(wo)們(men)有分支是做(zuo)注塑機的，也(ye)(ye)是獨立的運營(ying)。門市(shi)部做(zuo)貿易，也(ye)(ye)是獨立經營(ying)的，不會因此而影響我們(men)在陶瓷領域的發展(zhan)。盲目發(fa)展，我們就沒(mei)競爭力(li)可言了。
尹(yin)虹(hong)：你(ni)從2000年加入(ru)到新景泰(tai)已經(jing)15年了，在這過程(cheng)中有沒(mei)有感(gan)覺(jue)哪(na)個過程(cheng)是特別困(kun)難(nan)的？我一路聽你(ni)說下(xia)來(lai)，好像(xiang)沒(mei)有。
彭(peng)基昌：說起來，過(guo)(guo)去(qu)15年(nian)(nian)，加上我(wo)在陶瓷廠的10年(nian)(nian)，似乎都(dou)是(shi)蒙頭(tou)蒙腦過(guo)(guo)來了。基于我(wo)們(men)(men)建陶行(xing)業發展的春風(feng)，我(wo)們(men)(men)是(shi)順風(feng)順水(shui)的發展起來了。現在行(xing)業的發展或許已(yi)經(jing)到天花(hua)板了，但我(wo)們(men)(men)這幾年(nian)(nian)也已(yi)經(jing)做好準備了。
拿噴(pen)墨(mo)機來說，增長最快(kuai)的一年我(wo)們整個行業多了1000臺機器，去年是(shi)800臺。今年的市場(chang)我們預計也只會有600臺(tai)左(zuo)右(you)，由我(wo)們主要(yao)的六大品牌占領(ling)，平均下來也只有100臺(tai)。我(wo)們(men)定義行業增長下降，但(dan)我(wo)們(men)占有率上(shang)升，是我(wo)們(men)的一個基調。去年(nian)我(wo)們(men)做了100多臺(tai)，今年我(wo)們(men)的目標是100臺。行業下(xia)降30%左右，但我(wo)們(men)的占有率卻要提高，這是根據我(wo)們(men)“用品質(zhi)和服務用心經營(ying)，最終占有(you)率在(zai)一線品牌(pai)”的定位而定的。盡管這樣(yang)，因(yin)為(wei)同(tong)質(zhi)化競爭，我們的利潤率不高，你說我(wo)們現在(zai)沒(mei)有(you)困難很舒服，也不(bu)對(dui)。
尹虹(hong)：你(ni)們的(de)(de)(de)整個經(jing)營規劃(hua)都是比(bi)較穩健(jian)的(de)(de)(de)，循序漸進，沒有(you)很大(da)的(de)(de)(de)跳躍性，高峰(feng)期不明顯，低(di)谷期也是，跟(gen)很多企(qi)業(ye)(ye)走的(de)(de)(de)路不完全一樣，不像有(you)的(de)(de)(de)企(qi)業(ye)(ye)靠一個產品“嗖”的(de)(de)(de)一下就(jiu)(jiu)上去了(le)，產品不行(xing)就(jiu)(jiu)又下來了(le)。希望你(ni)們繼續保持(chi)穩健(jian)的(de)(de)(de)步伐，發展得(de)越來越好。彭總，最后謝(xie)(xie)謝(xie)(xie)你(ni)接受我們的(de)(de)(de)采訪。這里(li)代表佛山陶瓷(ci)學會、《佛山陶瓷(ci)》雜志(zhi)社、《創新陶業(ye)(ye)》報(bao)及中(zhong)國(guo)陶瓷(ci)產業(ye)(ye)信息中(zhong)心對(dui)你(ni)接受采訪再(zai)次(ci)表示感謝(xie)(xie)，謝(xie)(xie)謝(xie)(xie)！